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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一捧暴雨梨花针 (第19/24页)
到白雁的大腿与臀部之间有两个隐隐的疤痕,像两朵花似的。 他一皱眉,把床前的台灯拧亮了点,想看得仔细些,白雁醒了。 “你.....看见了?”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 “怎么一回事,当时伤得很重吗?”他轻轻地抚摸着那两团疤痕,没去想这动作有多亲昵。 白雁拖过薄被遮住身子,“领导,你会不会生炉子?” 他摇摇头。 “夏天,在屋子里做饭太热,我就把炉子拎到院子里。又要做饭,又要做菜,只能一个锅一个锅地来。我刚煮好了饭,把饭锅挪到一边,搁上菜锅,倒上油,发现要换炭了,我小心翼翼地端开油锅,把旧炭夹出来放在一边,新炭放进炉中。嘴里边一直提醒着自已要小心点油锅,没提防脚下的炭渣一滑,油锅扔了出去,我一屁股跌坐在刚才夹出来的火炭上,当时就闻到了肉烤焦的味,于是,就留了这两团印记。呵呵,多好呀,以后我要是跑没了,领导你要找人,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。领导,你......咋了?” 康剑一张俊脸白得发青,唇紧紧抿着,搁在她身上的指尖微微哆嗦着。 “痛不痛?”他心戚戚地问。 她秀气地打了个呵欠,“肯定痛了,不过都过去了。” “像这样的事,多不多?” “记不太清了,哦,有一次去水房提水,不知怎么水瓶爆了,一瓶热水从上灌到下,幸好穿了夹裤,皮肤起了几个泡,泡消了就全好了。小的时候,谁没有这些惊险的事,我外婆都说,小孩子要磨,不然长不大的。你看我现在长得多好!”她咯咯地笑着,像在说别人的事。 他脱了鞋,掀开她的被子,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托起她的肩,把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,用力地抱着。 “领导......”白雁怯怯地叫了一声。 “别说话,睡吧!”他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。 这样的拥抱,无关爱,无关情欲,只有满心满腹的怜惜。 白雁乖乖地把头朝向里,偷偷吐了下舌,这好象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哦!嘿嘿! 心跳如鼓。 跳着,跳着,眼睛慢慢地合拢上,她沉沉地睡去。 睡梦中,白雁像做了什么梦,睁开眼就喊“领导,领导......”康剑俯下身,“我在这呢!” 她惶惶然看了他一眼,撒娇地在他怀里蹭了蹭,复又睡去,没有看见康剑脸上纠结万分的神情。 第二天的早晨,阳光沿着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白雁长长的睫毛上。睫毛眨了又眨,睁开,映入眼帘的是康剑冒着青色的胡渣的下巴,心中有股如阳光般温暖的情泛了出来。她忍不住伸出手,摸着他的脸,“领导,早!” 康剑微笑地揉揉她的头发,动动僵硬的手臂,“起床,我们去散步。” 一切没有一点的不适应,仿佛这样的早晨最是平常不过。 两个人挤在洗手间里刷牙、洗脸,白雁对着镜子做鬼脸,康剑刮她的鼻子。她给他找t恤、长裤,自己换了件无袖的长裙,缠着他夸了一通才肯出门。 外面,空气是暖暖的,甜甜的。 “那儿有芦苇!”走到江边,白雁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跳了起来,挣开康剑的手,跑了过去,欢喜地折着青色而又宽大的芦叶。 “你要干吗?” “保密。你也来帮我,我要很多很多。”白雁手中很快折了一把,她很内行地揪了把长长的草茎,把芦叶扎起来。 “这个有什么用途吗?”康剑真是好奇极了。 “嘿嘿,有大用途的。” 江心岛的芦苇又密又高,不一会,两个人就折了十多把,白雁宝贝似的抱着。到了别墅,又惹来陆涤飞和小西的询问,她只笑不答。 “小丫头,你这趟之行,好像收获不小。” 白雁甜蜜蜜地回眸看着从外面跟着进来的康剑,肯定地点了点头。 周日,四人离开江心岛,回到滨江。 白雁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十多把芦叶摊开在阳台上,康剑还是猜不出她的意图,不过,家中飘荡着芦叶的清香气,他觉着好像还身处在江心岛。 晚上,康剑被丛仲山一个电话叫去,说是陪国家卫生城市评定组来抽查的人。白雁一个人懒得做饭,拿了两根黄瓜,坐在客厅里,边看电视边啃。 门铃响了。 她跑过去从猫眼里看到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,一愣。 “你要找哪位?”她把门打开一条缝,虽然小区的治安非常好,但对于陌生人还是要有一点的警防之心。开了门,这才看到男人脚下放着两箱水果。男人大概是扛着上来的,脸上汗如雨下。 “我......找康剑市长助理。”男人气喘喘地说道。 “他不在家。你是?” “我姓华,叫华兴,是康助的朋友。”男人从夹着的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,恭敬地笑着,递给白雁。 华兴?这名字好耳熟,白雁低头看了下名片,吃了一惊。真是人不可貌相呀,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竟然是华兴大饭店的老总。 “可是他不在家,你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,或者去他办公室也行。”白雁礼貌地把他让进客厅,给他倒了杯冰茶。 华兴呵呵地笑着,打量着房子的布置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