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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呢。
  一旁的男人轻轻抚了抚戈斯身上的白大褂，轻笑道：你才是我的专属医生。
  专属医生？
  戈斯意识到了什么，转头看向身边人。
  此时男人的表情喜怒难辨，气质威势重重，像片暮色沉沉的乌云夜空，更像个王座之上俯瞰众生的帝王。
  不过，他的那抹笑意让他变得亲和了些，瞳孔深潭一般倒映着戈斯的身影，像是注视着自己的唯一。
  不过也确实是唯一。
  戈斯偏了偏头，试探性地问道：菲尔德？
  这个加冕称王过的男人脸上透出不加掩饰的喜悦，像曾经那样轻轻扣住戈斯的腰身，凑近讨了一个强势的吻。
  明明此刻不是寒冬，也不存在北境，戈斯却冥冥感觉属于他身上的凛冽寒气又一面倒地侵染过来。
  戈斯有些疑惑：你这是？
  他知道自己爱的绝对是同一个人，但这些碎片不应该已经融合了吗？
  菲尔德爱怜地伸手划过戈斯光洁的后颈，像是在抚摸那只降落在自己庄园的鸦鸟，一点也没有久违的陌生。
  你不用担心，我确实是主神，也拥有所有记忆。只不过，我觉得在融合之前，想要单独见你一面而已。
  原来他们还有那么多个美好的结局，甚至故事仍在继续。
  他没什么不甘心的，只不过想要最后看一看而已。
  戈斯像猫一样眯起了眼，说：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。
  菲尔德看上去又被取悦了，过去吻了吻戈斯的额头，说：我也对此深信不疑。
  然后，戈斯看着这个男人眨眨眼，气质又变得圣洁高雅，人也暗中黏黏糊糊地圈过来。
  戈斯叹口气：安斯艾尔，你们这是排队出来吗？
  安斯艾尔表情无辜，径直伸出手去描摹曾经他们的契约标志，弄得戈斯有些痒，笑出了声。
  我的标志去哪了？戈斯？
  这回的语调带着空灵奇妙的韵律，像是天上传来的梵音，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。
  曾经的大天使长连声音都能成为武器。
  戈斯学着他的样子，无辜地眨眨眼：那个是跟随灵魂的，等到脱离这个世界就会显现出来。
  这样啊，安斯艾尔轻轻垂下眼，看上去有些落寞和委屈，我还以为是戈斯不想要我们的契约标志了呢。
  戈斯哭笑不得，伸手戳戳他的脸，说：差不多得了，炽天使大人！你明明知道，我很珍惜它。
  没了翅膀真是不习惯，我都没办法把你包住。安斯艾尔带着圣洁的表情，同样留下一个吻，我会永远爱你，我的小玫瑰。
  戈斯说：我也是。
  他怀着逐渐沸腾起来的心情等待着下一位到来。
  下一位还没睁眼，就将胸膛紧紧贴着胸膛，两个人都能清晰听到心脏呯咚作响的声音。
  戈斯拍拍他：风暴？这次的不是机械心脏，无法共振。
  风暴抬起头，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柔眼神和漫无边际的愉悦：主人，我很高兴你不必再受核心能源的限制。
  戈斯虽然没了机械化的身躯，但这令他更加柔软鲜活，心脏跃动的频率对风暴来说像是一曲天籁。
  戈斯点上对方的心口：就算它们不再同频跃动，我们依旧互为彼此的半身。
  风暴笑了，说：当然。
  接着是十号。
  十号刚上来，就像蛇一样扒住戈斯，语气甜蜜又危险：你有没有想我？
  戈斯过去亲亲他的侧脸，看见1号的态度直接软化，不由得笑出声：你有没有想我？
  十号侧着脸枕着戈斯的肩窝，他在人前永远是一副防备带刺、没有安全感的样子，但此刻却只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久违的拥抱。
  无时不刻。他说。
  你身上暖和多了，我好喜欢。
  十号一直觉得，戈斯像个金色的太阳，他不该拥有一副冷冰冰的身躯。
  现在他怀里的温度就刚刚好。
  戈斯说：我也喜欢你。
  十号是最喜怒无常的一个，也是最让他心疼的一个。
  戈斯每次想到十号从冷冷淡淡的样子变得尖锐极端，都会由衷地想给他一个拥抱。
  戈斯被搂着，拍拍十号的后背，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就让十号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  他们依旧是仅仅环抱着，对方甩甩头，看见戈斯，眼睛直接亮了起来。
  他用头去蹭戈斯的肩颈，忘了自己并没有毛茸茸的立耳。
  戈斯捏捏他脸侧的耳朵：盛骁。
  老师，老师，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