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分卷(59) (第2/3页)
那你们这不是在坑蒙拐骗吗? 当然不是了! 小道士很认真地跟他解释,平时有香客,师父都会亲自接待。卖出去的符纸多半是我从祁道友这里订的,买符的香客们反馈都很有作用,怎么能叫坑蒙拐骗呢? 贺衡: 不能再骂了,再骂就要骂到祁殊身上了。 但祁殊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符居然在这家道观里起了这么大的作用。 一个道观,主要靠一个三品天师和自己供的符纸。 看来自己已经可以和那个三品天师的观主一起并称为道观顶梁柱了。 但是一个茅山直辖的道观,居然除了观主之外一个受篆天师都没有,这显然不符合常理。 难不成茅山已经人才凋零到这个地步了? 亏得他看夏鸿还觉得茅山再过上十来二十年之后还有复起的希望,现在看起来能不能再撑上十来二十年都是个问题。 小道士看出来他们两个都不是很相信自己说的话,又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帮手离开,只好解释道:是这样,原本观里有两个师叔和几个师兄的,他们都已经受过篆了,品阶也都不低。但是这几年经常容易和师父吵架,后来慢慢就都走了。 合着是把人气走的。 这倒是很符合传闻里对这个观主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评论。 根据祁殊所见和小道士所说,松石观观主被鬼附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且这只鬼很大概率还是其他观主偷偷养的,没准现在还在人家手里控制着。 这就不太好办了,强行驱鬼万一伤到这位脆弱的三品天师,整个松石观就彻底只能靠自己的符纸一力支撑了。 祁殊叹了口气: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小道士极有眼色,立马接话道:我明白,这事急也急不来的。观里准备了餐饭,二位道友是去饭堂和我们一起吃,还是我让人给二位送到客房去? 和一群道士吃饭又要反省自己无功而食,又要供养结三缘,不够麻烦的。祁殊甚至不需要过多思考:那就送到客房吧,我们不去打搅各位道友了。 贺衡本来已经做好了吃一堆青菜叶子的准备,没想到两个小道士送过来的还挺丰盛,有菜有肉还有汤,油光水亮的大鸡腿就横在餐盘上,看着格外有食欲。 这是特意为咱俩破的戒吗? 贺衡还挺受之有愧,其实也不用啦,我跟着吃一顿素也没什么。 祁殊: 很多时候,自己还真接不上他的脑回路。 哪有什么戒不戒的。 祁殊很无奈,我平时不也该吃什么吃什么吗? 贺衡很有自己的逻辑:我以为是你不在乎那个呢,但是道观里总得讲究点吧? 道观里讲究营养均衡,健康养生。 祁殊一边洗手一边给他普及常识,道教分正一教和全真教。全真要食素,但正一教非斋日吃肉喝酒都没事。茅山一直是正一教,但是近些年规矩也松了。本派正经记名的弟子还要月月斋戒,野茅就没人管我们属于民间闲散卖艺组织,更没人管了。 民间闲散组织也就算了,还卖艺。 这话听着就超级过分,过分到刚才那个小道士听了都会冲进来哇呀哇呀抗议的程度。 祁殊觉得他说的很没有道理:人家虽然还没有正式编制,但考一考总会有的。正经体制内,抗议我干什么? 贺衡恍惚觉得他说的是公务员和事业编。 就是那种完全不允许有宗教信仰的考试。 差不多意思吧。 祁殊看得很透彻,觉得这个类比十分恰当,人家是事业编,我们是打杂的一开始是打杂的,后来待遇太低就出来单干了,卖艺为生。 小室友总能把这些很玄离自己很远的事通俗易懂地解释出来。 就是解释得过分通俗易懂,连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了。 贺衡很无奈:虽然但是,一定要用卖艺这个词吗? 驱鬼画符,那不都是手艺活吗? 祁殊耸耸肩,很好说话地改口,啊,你要说是兼职接单也行,都可以。 这也太宽松点了。 为了保住天师以及天师界最后一丝朦胧的神秘感和高深莫测的形象,贺衡及时住了话题,排在祁殊后面洗完了手,又很幼稚地往人家身上弹水。 祁殊自觉做不出来这么幼稚的事,没有展开一场战争。贺衡大为遗憾,回到桌前准备先吃饭。 知道不是人家道观为了他们特意破的戒,贺衡这才心安理得地夹起卤鸡腿,卤鸡腿边吃边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