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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 (第2/3页)
舍。 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宋霄,哪怕见到路清酒拿出年长者严肃的姿态来,都只觉得可爱。 哥哥知道粉丝叫你什么吗? 路清酒明显知情,满脸拒绝,草莓奶昔? 宋霄看出他的别扭,故意笑着说:嗯,很适合你啊。 其他人这么说也就算了,我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?路清酒越说越抗拒,我跟可爱这两个字有半点沾边吗? 宋霄忽然警觉:还有谁说了? 柳临。 还好。 他要是说顾晨飞,宋霄怕是会当场疯掉。 想到谁,谁就阴魂不散。两人都背着包准备走了,顾晨飞偏偏还要来叽叽喳喳深情款款,和路清酒依依道别。顾晨飞面前,路清酒总是能笑出最完美的弧度,眼睛弯成月牙,唇角微微翘起。语气也轻缓,从来不说重话。 他郁闷地想:哥哥怎么只对我一个人暴躁? 顾晨飞喜不自胜,什么都写在脸上,走之前,当然也没忘了冲他挥手:弟弟,下回见。 宋霄一边揽住路清酒,紧握着他的肩膀,一边笑着看顾晨飞一无所知的快乐。 路清酒等人都走了,出声抱怨:我算什么草莓什么奶昔?往蛋糕里倒火锅汤底的黑暗料理还差不多。 那应该会很好吃吧。 你认真的吗??? 因为是哥哥你啊。 谁教你的土味情话。 宋霄难得又捕捉到了一个生词,好奇问:嗯?什么叫土味情话? 走下宋家的车,在老旧的街道上才走了没几步,宋霄就忽然感到有人在看他们。 他们都对这种恶意的视线敏感,他能察觉,路清酒也能。 宋霄单手搂住路清酒的胳膊,果然,怀里的人后背绷紧,手掌触到的地方很僵硬。被他碰到,更是猛颤了一下:干什么? 偷拍的人。宋霄收起撒娇的声线,沉声安抚,不要怕,有几个保镖暗中跟着我,派一个去赶走他们。 怀里的人明显放松下来,竟然下意识朝他这边靠了靠,好像把他当做保护伞缩起身子进去躲风浪,柔软的发梢蹭到他肩膀。 宋霄不合时宜地脸热起来,本来自然贴紧衣衫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,只好哑着嗓子说,哥哥,我查过,跟踪你的多半是江家的员工。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,路清酒险些站不稳。可是片刻后,他又冷静下来:不对,江家要赶尽杀绝,早就动手了,我算什么?在他们眼里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。 想黑我,像宁微一样买水军,发些不痛不痒的黑稿就可以了。非要跟踪偷拍,应该是想拍一组负面照片当证据,锤得我没有翻身余地。路清酒喃喃道,是恨我,恨不得我名声尽毁的人。 下一个转角后,令人恶心的视线消失了,路清酒领着宋霄,走进了破旧的老小区。 惨白的墙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,整栋楼像被藤蔓的叶子吞了一半。踏进楼道的一瞬间,暴雨后湿哒哒的墙散开一股积年日久的霉味。头顶发黑的灯电线缠在外面,被他们的脚步声晃了一下,看上去摇摇欲坠。 宋家产业里也有老旧店面,可等宋霄被父亲带着去考察的时候,早就装修翻新过。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踏足过这么陈旧的建筑。 哥哥 这回轮到路清酒安慰他了:别怕,又不闹鬼。 不是害怕。 宋霄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 以前路家有很多闪闪发光的东西,灯光与银饰点缀辉映,衬得刚成年的路清酒明艳动人。 现在路清酒是晦暗楼道里唯一润着光泽的存在,可黢黑狭窄的气氛压顶,连他身上的光,也被黏腻的霉湿闷得明灭不定了。 宋霄期待过,哥哥带他去自己的住处,是要点一桌平时吃不到的、街边餐馆里油香四溢的小菜,与他促膝长谈,剖开真心。那样的场景,表达温馨和浪漫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。 现实从来不浪漫。 门和锁都坏了,没有人来修过,哥哥费了很大的力气关上门,然后摸出一圈自行车上的链条锁伸到铁栏外。 宋霄喉结鼓动:我来吧。 路清酒意外,笑了一下:你会吗? 锁门还是会的宋霄把链条扣上,沾了一手细碎的铁锈,忍不住皱起眉扭头转向路清酒。 对方神色复杂沉郁,好像对他的一切反应,都早有预料。 路清酒洗了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