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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7节 (第1/2页)
第9章 胞弟 温宴歇了午觉。 梦里光怪陆离,一会儿是威严辉煌的禁宫,一会儿是寂静朴素的庄子,她似是见到了成安公主,下一瞬又是霍太妃…… 隐隐约约又瞧见了霍以骁,温宴看着他从初入宫廷的淡漠少年,一点点变得阴鸷…… 温宴倏地睁开了眼睛,大口大口喘气。 明明不是惊悚的梦境,却让她疲惫不已。 温宴突然就想起了霍太妃与她说过的话。 前世,霍太妃大病了一场,本以为会不久于人世,她开始积极地为霍以骁安排。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霍以骁了。 霍以骁在朝堂、宫中位置尴尬,各种算计使得他对人满是提防,只有在霍太妃这儿才能露些坦率情绪。 霍太妃担心,等自己走了,霍以骁身边连个能让他安心的人都没有。 因而她使人到温泉庄子接了温宴,定下两人婚仪。 八年相处,温宴与霍以骁之间有磕磕绊绊,亦有暖心欢喜。 却也有一层薄薄的纱雾,笼在心头。 温宴知道,那是她错过的五年。 霍太妃对此有遗憾感慨,温宴亦然。 拽了拽薄毯,温宴想,这一次,定能改变的。 很快,巡按御史就会到临安城。 岁娘听见响动,进来伺候,见温宴额上一层薄汗,道:“姑娘,可是魇着了?” “热着了。”温宴答道。 岁娘心里不信,倒也没有刨根问底,笑道:“刚巧,二夫人使人送了半只甜瓜来,拿井水镇过的,姑娘用些去暑。” 温宴梳洗后入次间坐下,还不及品尝甜瓜,就听着外头传来脚步奔跑声。 她抬头看着帘子。 很快,一个小童冲了进来,直到她跟前才止住脚步。 “阿姐!”八岁的孩子,额上还挂着汗。 温宴的眼睛霎时间红了。 这是她的胞弟温章。 外祖父最疼爱的孩子就是温章,说他机敏聪慧,是块读书的料子。 温章很争气,早早开蒙,念了不少诗词,写的文章虽然因年龄而十分稚气,但亦有章法与灵气。 父母变故,温章依旧努力念书。 这也是温宴上辈子答应霍太妃的原因之一。 外祖家和父母必须平反,否则温章这一身的学问都落不到考场上。 可温章最终还是没有迈进考场,一场风寒让他躺了三个月,引起了一连串的病症,他的双腿废了,身体也十分羸弱。 不似现在,能跑能跳,还是个微微有些圆胖的小孩子。 温章回临安这一年,入学玉泉书院,山长方遇是当朝大儒,与他们的外祖父是好友,夏家虽倒了,书院的先生们对温章依旧十分照顾。 前几天,温章跟随先生、同窗去城郊踏秋寻古,今日才回来。 听说温宴回府里住了,温章忙不迭就来了。 “先生放课了?”温宴稳住声音,问道。 “放了,”温章点头,“姐姐怎么突然回府了?” 温宴拿着帕子给温章擦额上汗水,道:“我好几天睡不着觉了,想着回府来还有人说说话。” 温章皱了眉头,奇道:“上回信上,明明说睡得好、吃得香……” “那都是诓你的,”温宴直截了当,垂着眼叹了口气,“我怕叫府里担心,一直报喜不报忧,什么话都挑好的讲,实际上可难受了。 我总叫你听话、懂事,别给祖母、叔父们添麻烦,我自己也是这么做的。 可我现在想明白了,都是一家人,哪里能说是‘麻烦’呢? 我病了不说,你病了也不说,谁都不知道,还有谁来心疼?” 温章到底年纪小些,又习惯了听温宴的话,也顾不上想这其中道理,只关心姐姐到底怎么个睡不好,又是怎么个难受法。 温宴被他问得心暖,应了以后病痛都不瞒着,这才安抚了温章。 姐弟俩一块用了甜瓜。 温宴听